Friday, December 22, 2006

you smoke your cigarettes down to the bone

問題可能像是「你有多少向別人開放由你自己」這種近乎線上翻譯字典形態的莫名其妙語法,如同我聽見旁人轉述的肯定口吻,他們分析我該是如何如何的一個人,彷若他們真正看見一般(只是有時候連我都看不見我自己)。
於是,問題並不在於我開放了多少我自己,而是你願意接受並且試圖理解這樣對你開放的我自己,有多少?繼續進行著一種偽裝不負責英翻中句型式的無效溝通,在時常被迫中斷的對話裡,我知道,很少,很少,微乎其微。
那麼我就關閉起來了。可能我越來越不願意說話是因為許多許多周遭世界揮之不去的莫名干擾。可能你只想說並且說了又說於是我的視界其實並不重要。或可能根本是我過於害怕,害怕如果向你開放過於空泛的真實內在會將隱約建立的一切摧毀殆盡。
在以組群為單位元的世界裡,我閱讀一些全然虛擬卻幾乎以為真實經歷的故事篇章,然後以生硬的英文語法留言給不曾真正認識的作者,我說,如何妳能,將故事推到一個最危殆的極致,毀壞它,卻又痊癒它?如何去學會治癒一道不存在的傷痕?我說,究竟如何妳能,面對心裡最深處的創痛並且找到對的方法去改變這一切?
在故事之外,她回答︰只因為我曾經經歷並且做到了,那是唯一能學會的方法,不是嗎?
倘若我選錯了呢,倘若我自以為是並且自然而然地,以一種盲目的激烈手段去對抗心底更盲目且激烈的憤怒或是悲傷?
在極強的光線裡,我們總以為這樣便更看清楚了所有一切。

突然不那麼在意了。即使生活中只剩下一種音樂。
並且,堂而皇之地,帶著祕密結社的味道。
有沒有可能我能夠任性作一些事情不在意究竟結果如何仍能感到驕傲?對我來說很難,幾乎不可能。或許因此,我變相地愛上性格與我完全違背的音樂,義無反顧地繼續,同樣的一些歌曲反反覆覆播放,抗拒喜新厭舊的論調。或許我們對於「反叛」的定義都想得太狹隘了,一邊聽著《Stookie + Jim - BumFest Demos》一邊這樣想著,以其最不修飾的演奏與錄音方式暫時固定著目前自己所謂的反叛︰我們都念念不忘但我們都必須重新來過。
於是我們繼續,以最公開的形式卻進行著祕密結社般的交換行徑。指尖掃動所經過的輕微弦噪、吐吶抑揚從麥克風流竄通過我們的電腦、喇叭、音響以及隨身聽耳機之間︰吉他聲在右耳、歌聲在左耳,我們回到彼此結識的初衷︰一些子夜時分的未正式發表歌曲檔案群,或是一個必須透過破掉的後窗才能進入的房間(他這樣唱著︰我知道何處能找到你,我心愛的你)……
他們以為你征服了整個世界,我卻只想撿拾你拋棄於世界之外的斷簡殘編。
It's a song that deliver me, straight to the heart of you.


繼續在早晨我們繼續。
繼續停留繼續離開,繼續前往下一個未知,繼續在早晨我們墜入黑暗並且意圖切斷與世界的聯繫。繼續如同一個傻子般固守在同一個角落裡,繼續記住與忘掉許多微小事物或者新歡舊愛,繼續同樣的一些音樂,繼續等待某一通電話,繼續忽略與惡習,繼續以為互相理解並且繼續兩兩相忘。

We've got forever but you know that's not much time,
For you to bring me the songs and i'll pretend they're mine.
I will make them mine.


於是我關閉一切並且安靜離開。你甚至,沒有察覺。
在極強的光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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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okie + Jim - BumFest Demos]
1.There she goes (a little Heartache)
2.Crumb begginb baghead
3.New love grows on trees
4.Unbilotitled
5.Unstookietitled
6.Carry on up the morning
7.Cuckoo 1440
8.Delivery
9.A fool there w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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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September 20, 2006

i could plaster on a fake smile, and ruin my life in style

許多時候,我在她身上發現故事。

或者應該說,透過她說的話、寫的字、畫的線條,我看見故事的線索一個接著一個閃爍起來,像是某種光線,毫不奇特卻又不斷傳遞而出的各式訊息,可能是平凡細瑣也可能是虛幻奢華的,可能是與她有關的也可能是從不存在的。
從不存在卻確實發生、或者即將到來的故事。

















雖然這確實是一種極為白爛的大忌,但每次我實在很想要伸出手去觸碰,而不是站得遠遠的靜靜觀看。很想藉由觸碰知道那樣的力氣或是那樣的微弱,那樣的深淺以及那樣的暈眩。但是不可以,於是那些顏彩在我的安全範圍之外,祕密組織出一個又一個無法被我轉譯的故事。
有的需要結局,有的不需要。

結局不一定代表結束。有時候。有時候必須結束一些什麼儘管我們不願意,有時候突然開啟一些新的什麼儘管我們從未察覺。
永遠可以置身事外只要我們跳出故事的中心,然後,變成說故事的人。

我喜歡她曾說過的每個故事,雖然原本那可能只是再簡單不過的無聊對話。
我喜歡她完成的許多事物,比如說,一張叫做希望之國的畫,或是我們曾經一起看過的表演,一個叫做希望之國的樂團。

儘管許多時候我都只是呆坐在這裡,發現許多故事仍然在空氣之中飄移卻抓不住任何一個,發現許多故事在他人手下精彩地運轉而我只是持續恆定難以移動任何一步,漸漸地,或許也就習慣了……
像是畫展落幕了或是樂團解散了,一些他人在意或者不在意的平凡事件。有沒有可能,在如同旋轉木馬一般不斷原地繞行的生活裡,繼續發生下一個,希望之國?

在燈暗以後。在轉身離開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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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September 11, 2006

do you remember like I remember, all the dirty things you said?

當倫敦與台北時區重疊的,那個午後
text\val+ppp










01. Wondering

搖滾樂團是一種類似塔羅牌、或是水晶球、或是萬花筒的存在。
由遠方的主唱所寫出的一首歌,就極有可能,與你當下的處境重疊。
他們在異時空裡寫下的歌詞,常常輕易地就成為你窗外混沌而又迷人的街景。

聆聽搖滾樂,就好像不斷地抽出繪有神祕象徵的紙牌、然後掀開。

然而當搖滾樂團,和你待在同一個房間裡。
你就不再只是個凝視紙牌的觀者。
你進入了紙牌本身。
你觀察他們仰頭抽菸、或低頭為自己添茶的樣子。
你觀察他們的皮衣、帽子、戒指、手環。
你觀察他們的眼球顏色、手指彎曲的樣子以及鬈髮。
在暖黃的光線中,煙霧繚繞,一切都混濁而美麗。

你該如何牢記,眼前所有混濁而美麗的事物。
在這個房間裡,他們說:「我們的夢想啊……」


02. Last of the Small Town Playboys

在不同的地點遇見同一個樂團,會使得兩種時空忽焉流通了起來。
空氣的質地。光線的溫度。風的觸感。
搖滾樂讓你不得不以一個樂團來記住一座城市。
而所有存在於歌詞裡的,生命中的似曾相識,也因此平行並存於不同的城市裡。
於是你的生命好像被分散到許多特定的場景裡:與某句歌詞有關的、與某段旋律有關的、與某次演唱會有關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來到台北,我們卻不是第一次見面。
兩年前的故事終止在某個陌生城市的某場演唱會,見到四個男孩的其中三位。
當時樂團不是現在這個名字。但那是另外一個故事。

關於兩年前的彼時︰
覺得鼓手超級可愛,太陽暖暖的午後時光就自己從休息室跑出來,熱情洋溢地打招呼聊天合照簽名,像個老朋友一般親切,咬著棒棒糖,張開雙手就得到滿懷的擁抱。
覺得主唱超級神祕,似乎隨行人員擔心他會被樂迷給搶成碎片,貼身護衛並且嚴厲掌控行程,最後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廂型車裡,打開車窗朝我們揮手,消失在黑暗的街道盡頭。
沒有在舞台之外的地方見到吉他手,因此除了表演之外沒有關於他的印象。

從沒想過之後竟然會一起坐在同一個房間。
並且不在倫敦、不在其他任何地方,而是在台北這個城市。
夢想啊……於是繼續好奇地探問,究竟是什麼呢?
他們說︰「就是能夠到世界各地去給歌迷驚喜。」

關於兩年後的此時︰
覺得吉他手超級有趣,所有問題他的回答最為迅速且熱烈,笑容燦爛似乎看不出疲倦,起身合照時也突然心血來潮地把桌上的花盆當成了頭上的花圈。
覺得主唱超級真實,也許是聽過看過太多歌曲與訪問,習慣他的抑鬱性格與黯然神態,沒想到他會突然拿出中文小抄並且怪腔怪調地練習起來,一下子讓我們笑到忘記身在何處。
覺得鼓手超級安靜,太陽暖暖的傍晚時光就只是靜靜坐在那裡,眼神深深凝望某處,帶著淺淺的微笑卻很少說話。
第一次見到貝斯手,高壯的身形有著豪邁的氣息,隱藏不住的隨和與熱情。

把那些和這些、相似與相異的全都編織在一起。
最容易忘記的總是最容易記住的。


03. Gin and Milk

在桌上尋找糖包、拿起茶杯後又放下、打開壺蓋看看還剩多少茶。
一種形式的講究︰搭配紅茶必定選擇牛奶,而非濃縮奶球。
這是他們的下午茶時間,而菸則是隨時都要抽的。

搖滾樂和遊樂園之間存在著極為親密的磁場。
搖滾樂和摩天輪、旋轉木馬有類似的體質。
於是觀看搖滾樂團在餐桌那頭,對你述說生活、而手邊的茶壺啤酒香煙打火機等等一切都忽然像是微縮樂園裡的迷人道具。

是的,當搖滾樂團不談搖滾樂,他們也在遊樂園笑鬧晃盪。
他們的遊樂園,離你並不遠。
只是說話的方式及姿態,決定了你身在何方。如果想在平凡日子裡也能隨時進入這樣的遊樂園,你所需要的不僅只是一樣的下午茶時間、同品牌的菸、類似的打火機、差不多的酒量……

搖滾樂是,日常生活裡的摩天輪、旋轉木馬。即使有時候是極為破敗的、古老的、沒有打開所有霓虹燈泡而因此不輝煌美麗的。
你看著眼前的搖滾樂團訴說著他們的生活本身。
於是你開始相信──即使你拿下耳機,旋律漸漸乾燥蒸發,你還是在遊樂園裡。
搖滾樂不僅存在於唱片與演唱會裡。
搖滾樂是一種,方式及姿態,當你碰觸,你開始不在乎是否會在這座巨大的遊樂園裡迷路。

他們說:「我們想去格拉斯哥、去加州海岸、去冰島。」
有些地方離他們很近,有些地方離他們很遠。
然而樂園就是這樣無限擴張開來的。


04. Be Upstairs Ready My Angel

可能你事先聽過他們熱烈的音樂才遇見如此舒緩的他們。
也可能是相反的。
可能極為容易地,你聽著聽著,忍不住感到好奇,好奇那些旋律與詞句背後究竟擁有什麼樣的故事,好奇他們將會繼續帶給聽眾什麼樣的感官衝擊,好奇未來可能還有什麼有趣的計畫。

然而所有好奇都在坐下來之後的午茶時光裡忽然溶解了。
你只想享受生活中意外出現的,如此短暫卻混濁而美麗的時刻。
與這些從不相識、卻又從不覺得陌生的男孩們。

你樂意這樣歸類著你的生活。
因此你對眼前的樂團男孩們說:「不要談音樂,談生活……」
而他們顯然也很樂意,向你訴說許許多多在他們房間之外的,混沌而又迷人的街景。
就如同他們曾用音樂告訴你許多秘密,一樣。

你輕輕撿拾他們的生活碎片也就漸漸靠近了他們的音樂。
而秘密是不需要,多說的。



*註一︰文中四則標題︰Wondering、Last of the Small Town Playboys、Gin and Milk、Be Upstairs Ready My Angel(B.U.R.M.A),皆引用自Dirty Pretty Things專輯Waterloo To Anywhere的歌曲名稱。

*註二︰本文全文與訪問刊載於《Dream Case 02 聲響唱片行》,謝謝提供許多協助、實現我們這個小夢想的認識與不認識的朋友們。謝謝一個對我們來說曾經很遠又很近的樂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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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August 19, 2006

she said everyone is a story of their own

正好就在我傷透腦筋也還暫時解不出答案,接近天明的凌晨
這首歌的影像版本正式在網路上公開放送















於是他們各自在早晨的光線裡醒來
於是他們離開房間,走幾條街過幾個彎
於是他們在搖晃的地鐵上哼著歌,在約定的地方碰頭
於是他們在街上亂走閒晃,坐下來喝杯咖啡,玩些簡單無聊的小遊戲
於是他們偶爾打打撞球,或是花幾個小時練練團
於是他們趁著夕陽還發亮的時候,走到公園踏上草地,微高的丘陵地
可以看見半座城市

if you were wondering...

如果你也想知道
一種可以暫時從什麼之中逃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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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pt的專輯尚未發行而歌曲已經全數在網路上流傳時,"wondering"就是12首歌曲當中我最偏愛的一首,覺得它不作為單曲發行根本是個浪費。後來在六月初聽到bbc 6的短短訪問提到這確定將會是第三張單曲時,突然覺得很高興我沒猜錯 :p

或許是專輯錄音版本聽得太習慣了,第一次聽到收在首張單曲b-side的小酒館版本"wondering"時,幾乎讓我傻眼與發笑,原本以為會是個抒情版,沒想到竟然可以歡樂成這樣,非常像是親友聚會時間的餘興節目大合唱,本來該是吉他間奏的地方大家竟然一起興高采烈的啦啦啦起來……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堪稱一種非常天才的不插電版本,真的。

有人說這支mv的內容來自於anthony的構想,就想到他回答我的問題時說了︰「去到某處之後開始閒逛與漫遊,就是認識新地方的最好方法。」而影片裡那幾個彷彿悠閒度日的男孩們,好像也就這樣嬉鬧地接近了生活之中最想得到、又以為最不重要的,那個答案。

而一切答案如果都可以這麼簡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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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August 01, 2006

now I have to get by once again on my own, nothing but memories ...

so I remember your eyes in that fine shade of brown
while these blue eyes of mine they stay closed ...





















將會聽到些什麼與看到些什麼
其實大部分我都猜到了


但你還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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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uly 28, 2006

no one's too perturbed about the things that I would cry for...

*整個對他們的心情一直都很矛盾,所以怎麼寫也都是這樣矛盾下去……
*再加上整個沒有想到竟然他們會來表演,又選在太巧合的日期,看完之後會寫的東西一定不同了,那就看之前先來個奇怪形態的介紹文好了……
















確實這是一種比矛盾更矛盾的心情,就像為什麼會同時用dirty與pretty來形容某些事物;有一些界限永遠無法劃分清楚,就像有些熱情總是盲目發生沒有太多原因。如果限定只用一個形容詞來介紹Dirty Pretty Things這個樂團的話,我會選擇的必定是︰矛盾。

不是批評,誠實的說應該是心情問題;通常會產生矛盾情節的起因大多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確實在The Libertines後期,從團員到樂迷大家都陷入一種混亂而困惑的局面,堅持專輯宣傳而循例安排大量巡迴演出,主唱Carl面對千篇一律的媒體詢問,言談始終顯得躊躇滿懷與思慮反覆,先是聲稱如果Peter不決心戒毒回團的話,以後他絕不再組團或者從事音樂工作,隨後僵局急轉直下,決定宣佈「Libs自2004年底之後終止所有活動」。接著他開始積極振作、著手準備個人專輯(並且迅速被主流唱片公司簽下個人合約,也在女子電音組合Client的專輯中獻聲合唱一曲,後來被選作單曲發行甚至還合拍了音樂錄影帶),因為「夢想必須繼續下去,我不該再浪費時間等待」。個人事業尚未定案,很快的風聲再起︰Carl將會先另組一個樂團繼續衝刺,這消息沒讓歌迷等太久,2005年9月他便自己在樂迷討論區上宣佈新樂團成員名單,數天之後宣佈新團名,更快速的在10月初開始巡演,年底錄製專輯,今年4月發行單曲,再隔兩週發行專輯……這張專輯,便是Dirty Pretty Things的創團之作Waterloo To Anywhere

於是繼續矛盾下去;必須承認倘若不是跟著Libs一路聽來,或許我並不會注意到Dirty Pretty Things這個新樂團;但是倘若從樂團成員來說,他們又完全不是一個初入音樂產業的新生兒。整個計畫的快速成形、發展、並且成功,除了背後肯定存在的推波助瀾之外,樂團本身既有經驗、能夠快速進入狀況也是原因之一。難怪NME雜誌會將之形容成「聰明、老練、具備絕對的搖滾韌性」,在競爭激烈的音樂市場,守成不易,確實趁勝追擊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正因為聰明、老練,所以Waterloo To Anywhere稱得上算是能夠安全上壘的作品,音樂節奏快速流暢,所有歌曲控制在四分鐘以下,不鋪張不拖戲,各樂器也都角色相當,沒人特別搶眼。表面上堅毅陽剛、暴烈激昂,矛盾之處就在於Carl的歌詞卻摻入大量的自我疑惑與不安,好像明明正在朝某個方向前進,卻又同時擔心著這樣做到底對不對。Waterloo To Anywhere,想要去向任何地方,也可能是全然未知的某個地方。(以Waterloo為起點,則是因為Carl在創作專輯中大部分歌曲的那段時間,正好住在倫敦Waterloo地鐵站附近,據說也是全部團員第一次相約的地點。)

而我也時常聽著聽著就不知道跟著飛到了何處,總有一些句子不小心害我分神,通常越是詆毀就越有同感︰「在我生命中有些時光確實很美好/但現在再度覺得自己是個懦夫/有些事……有些事是會改變的」是開場曲Deadwood;「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拒絕相信/那些怨恨憤怒以及你所編派的謊言/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是曲調竟然輕快的主打歌Bang Bang You're Dead;「我假裝這就是結局/那迫使我更加堅強/只要凝視著你/一切就能變得不一樣」是台灣版沒有收錄的B.U.R.M.A;「我為生活祈禱/希望一切回歸正常/我為自己祈禱/但從來學不會教訓/沒有人在乎我會為了什麼不顧一切」是私心最愛的Gin and Milk……這樣那樣,堅定又脆弱,反反覆覆,反反覆覆。把烈酒加入牛奶,辛辣混合著香甜,有時候覺得這樣味道真不錯,有時候又搞不清楚到底嚐到了些什麼。

確實他們在各方面都擁有不失成為一個好樂團的必備條件︰帥氣的外型、不錯的表演票房、認真的演出計畫、不差的創作能力。總覺得還少了什麼?儘管規矩靈巧,坦白地說Dirty Pretty Things仍然無法滿足我習慣已久、原生於The Libertines的那份極端——極端的躁動與極端的浪漫,兩種極端相異的性格相互撞擊而產生的融合與對立(很想說一加一可能不只等於二,但實在不需要再多提那些永遠沒有結論的無聊話題了),但我仍然決定要去現場看看他們難得來台的演出,終究,還是矛盾心理在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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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April 26, 2006

it's the blinding, it's the last thing that you'll ever see

喜歡的大多是外國團,除了偶爾突然暴走衝去哪個境外城市轉上幾個表演場地之外,其他大多都是靠萬能的網路下載來達到滿足的假象。不過檔案抓得再怎麼多,還是執念堅信非得親自身處現場,否則只靠普通等級的電腦喇叭怎麼可能體會得到,比如說令人幾乎全身顫抖的小提琴聲,或是自然而然就會跟著跳躍的吉他節奏。

有時候我會想,我到底想看一場心目中的理想演出還是一場根本無法預期會發生什麼事情的即興表演?那到底「心目中的理想演出」是怎樣才算理想?

有很多團屬於「想看看表演是怎樣」的等級,通常都是意思意思抓幾個檔案然後就喔喔喔地看過去。有另外一些屬於「蒐集強迫症」的等級,通常是只要看到有人丟出檔案就想盡各種辦法抓到然後依據時間地點整理資料夾,久而久之我甚至可以做出星級評分,這場好看或是那場很爛,這場表演很好但是聲音糟透,那場表演很無聊但是錄音效果奇佳……等等等等。

這些自動分級的無聊習慣直到狂搜suede的時期都百分百適用,換到狂搜libs/shambles/peter的現在就被完全打亂了。託樂迷們的福,從開始聽他們的歌到現在,光是電腦裡存有的各種bootlegs與sessions,包括聲音與影片檔,隨便加一加竟然已經超過10GB,這還沒算到近期抓成一片混亂、一口氣釋出4GB之多的laptop recordings……

光是他們的表演影片,就可以分成大場地或小場地、插電或不插電,全團演出或雙人演出或個人秀,基本上他們愛怎麼唱就怎麼唱,從音樂祭大舞台到樂團巡迴巴士,只要吉他在手隨時可能發生一場gig,反正自己沒帶隨便也借得到可用的樂器。因為演出狀況各異,實在也難再做什麼星等評比,既然這樣,如果只是輕微有興趣,要從中推薦幾場的話,會怎麼選擇呢?

我討厭用錄音作品定一個樂團的生死。可能很愛看某一個樂團表演,看多少場都不嫌煩,卻從來不買他們的專輯;也可能很愛某一個樂團的專輯,但是一看完表演之後就發誓再也不看第二遍。錄音作品除了是一種作品流傳的方式,跟樂團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也許我聽了一首錄音完美極致的歌曲之後沒啥感覺,卻在同一首歌曲的現場演出當下傻得呆若木雞,甚至當時根本彈錯好多的細微橋段?樂團為什麼要是樂團呢?除了數個人組成一體想要共同藉由音樂創造出一些什麼之外,某方面也因為他們可以在當下就展現出那樣的能量與魅力不是嗎?沒人想要看作家現場寫作,但是會看樂團現場演出,因為一場精彩的表演除了演出者本身的熟練,更重要的是觀眾的介入,不是觀眾要不要聽或是聽了之後怎麼想,不是結束之後的事情,而是那個當場,怎麼誘惑觀眾,迷醉我們或是點燃我們。

天生缺乏表演細胞的我,最不應該對表演這種事情發出什麼意見。

許多時候可能我也習慣了挑剔,音場好爛、燈光好差、吉他走調,這些狀況讓我厭煩。可是偶爾也懷念起有地社的時光,那裡的效果幾乎時常讓人不滿意,但能夠舉出的最愛表演幾乎都在地社發生,我這樣想著︰一定有什麼更純粹的因素,讓我們幾乎忘記所有硬體和技術上的限制,只記住了被感動這件事。

前幾天我在myspace上意外發現一段babyshambles的表演影片,沒抓到過的(畢竟作者有註明是secret gig,所以不知道應該算是正常,我安慰自己),影片大約15分鐘,觀眾自拍版,所以畫面好不到哪去,經過剪輯所以歌曲大多都不完整,本來打算檔案開著然後繼續作其他事,沒想到幾乎就吸引著我一路看了下去。不是因為表演多盛大,相反的,地方小到不行,畫面上看起來可能舞台比地社還小,只站了peter和drew就沒剩什麼空間,鼓手adam在後面幾乎都沒被拍到。drew沒彈bass而改彈空心吉他,pat不在所以是peter自己彈電吉他,也就是說,這場表演祕密到甚至不是正式的bs編制。

吸引我看完的原因,不是因為歌曲表演得多好,誠實的說,這大概比較接近歌迷同歡會,錄下的五首裡就有三首是新歌;一開始好像混時間般有點無聊,其實是為了等其他團員準備妥當跟上,中途出現聽到熟爛的成名曲time for heros竟完全變了樣,一反原本龐克曲式,最後結尾還變奏來個輕微爵士感的即興,下一首則jam得更高興玩上超久,這些內容我想他們永遠也不可能錄下來變成唱片發行……

突然知道為什麼覺得好看了,除了我是迷妹(但內容無趣時也是會抱怨的),主要是因為他們很放鬆,太放鬆了,不只觀眾不知道接下來會聽到什麼,可能台上的其他團員都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adam就曾說過,bs表演常常沒有setlist,一切都看peter自己想唱什麼就唱什麼,甚至遇過突然要表演根本從沒練過的歌)。可是他們又太有默契了,一點頭一抬手,就能搭配停頓或是熱烈齊奏。這樣的方式是既魅力卻又危險的,魅力在於可能遇上一場此生不會再有第二次同樣內容的演出,危險在於如何將表演顯得隨興卻又不讓觀眾覺得無聊透頂。最後這些可能變成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心理戰術︰怎麼樣去享受一場表演本身而不是危危顫顫生怕出錯。畢竟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像peter曾在其他表演幹過的那樣︰發現吉他有問題時不停下歌曲,而是一邊唱著一邊很帥氣的解下背帶把吉他往觀眾群一扔、換上roadie快速準備妥當的另外一把……

我開始覺得自己太幸運了,因為我只要負責做觀眾就好了。
我只渴望被點燃那樣單純的快樂。



Secret Babyshambles gig at Tin Pan Ally
http://vids.myspace.com/index.cfm?fuseaction=vids.individual&videoid=614477443&n=2

Hero2Hero, Channel 4
2004/12/08
Babyshambles supported Ronnie Wood & The Charlatans at Shepherds Bush Empire
http://www.uploading.com/?get=MSE8DE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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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pril 24, 2006

are you still talking to all of those dead film stars, like you used to?


2004年,在澀谷街頭晃蕩時,發現Tower大門外以三幅巨型輸出海報看板的形式,強力狂打著當時才剛在日本發行國內版的英倫搖滾紀錄片Live Forever,站在看板前我其實是相當意外的,難不成這部影片還有在日本上院線?否則以一部音樂紀錄片的姿態,加上日本當地的發行日期幾乎晚了英國幾乎一年半,卻仍享有如此規模的注目和宣傳,壓倒性地搶去所有當時各項新發專輯的風采,其實是非常有趣的(雖然我自己看這片的時候幾乎無聊到睡著了)。

英倫風潮持續在日本耀眼不墜,最新一期2006年5月號的Title雜誌專題是Rock around the U.K.,4月號的rockin'on雜誌也繼續炒著近30年來的百大英國專輯,新興起的一掛後龐克樂團繼續在Tower與HMV佔據各個搶眼位置,最討厭的是日版專輯仍然會比英版多上幾首歌曲讓人忍不住出手……

心齋橋的Tower在非假日的週間9點就閉店……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8點40分,還是繞來繞去地在巷內找到了。A到Z的排列眼花撩亂,快速掙扎完畢搶下三張結帳,出來時整條街上其他店面也都關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附近幾間電音吧還透出音樂,像是夜間的倫敦,不過現在才9點多啊。十字巷口路邊有幾個黑人聚集聊天,我自顧自地往他們斜對角方向的香煙販賣機走過去。

……已經厭倦了比較市場或環境差異這種無聊爭辯,我只是想要買到所有想要的唱片或是看到想看的表演而已。繼續毫無理智繼續我的迷戀,那並沒有讓我忘記周圍的真實生活,或恐幾乎相反地讓我碰觸到更多的細微碎片,許多我從來不曾想像過的方式,或者說,態度。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起關於音樂電影這類的事,去年海洋影展選了一堆片單最後還是沒能完成趕場計畫,諷刺的是連當時曾坐在那裡看過Sid & Nancy的總統戲院現在都沒有了。如果不靠一些必要的記錄形式,我們究竟還會繼續忽略與錯過多少事情呢?可能有些事情對許多人來說根本不重要,但我貪婪地想要保存它們,就算那是一些永遠無法重製的,曾經的美好時光。

那次影展結束後,我玩笑地對朋友說,選場次排時間實在是太累了,不如來我家一起看電視吧,雖然不是大螢幕,不過至少可以分享少許的,這些、那些(至於純粹表演影片太多就不算進去了)︰

Woodstock: Director's Cut
Sex Pistols - Never Mind the Bollocks
The Clash - Westway To The World
The Pink Floyd And Syd Barrett Story
Wilco - I Am Trying To Break Your Heart
Radiohead - Meeting People Is Easy
The Libertines - Boys In The Band
Low in Europe
Live Forever
Punk: Attitude
Buena Vista Social Club
Super 8 stories
Sid & Nancy
24 Hour Party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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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February 26, 2006

you got it right, no you got it wrong

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這件事了。那時候我對它的想像極為模糊。

然後我們真的完成了一本雜誌,
名稱叫做0-99。


關於定義這件事情其實在於你自己,你如何定義一本雜誌的類型如同你如何定義自己的無聊。
因此很多人問這就究竟是一本什麼樣的雜誌呢,很容易也很困難於是我們大多時候幾乎不解釋,你看了之後可能比我們清楚或是比我們困惑,覺得我們很無聊或是覺得我們很機車其實都完全沒有關係。


你的態度就是你的世界。

於是0-99可以什麼都是也可以什麼都不是,如果有100種看待世界的方式,你也可以是那第101種。
(而這與我們辦公室窗外就可以清楚看見101大樓真是毫無關係啦啦啦)


這裡其實什麼都看不出來但也不妨參觀一下︰
http://www.0-99zine.com/


趕工(或者擺明熬夜但其實也在閒混)的時候總會有很多種的音樂,
但不一定是什麼氣質路線時常我們也會周杰倫或王心凌混搭一起跳跳跳,
當然如果地點改回自己的房間音樂就差不多老套,
不過一邊打字的時候電腦自動選播的這首歌倒是挺合適的,
那麼就以此作結,
啦啦啦啦啦啦啦。


You got it right, no you got it wrong
Live outside your head, live inside a song
Oh love, these long lost weekends falling over me
Now an outline is all I can see

We're skint and minted
Running round the city
With virtually nothing on

Oh, you're a swine but I like your style
I like wiggle in your walk and the silver in your smile

[Skint And Minted]
http://s4.yousendit.com/d.aspx?id=2DMJ4B7ULM6LC1NMC64VWPSDY7
當然歌曲還是屬於
時常我都認為他們的b-side與未發表sessions比專輯選曲好聽的li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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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February 18, 2006

I'm in love with a feeling, and I don't care who knows

這樣的冒險,一生只會有一次。























展覽在凌晨兩點鐘隨著打烊的咖啡店一起安靜地落幕。
這樣美好的冒險,成為一段魔幻並且無法重置的記憶。

即便也許我們都再回到同樣的咖啡店,點著同樣的咖啡,聽著同樣的音樂,
但是門口落地窗玻璃上的彩繪愛心不會再出現了,
把畫都擺回原來的位置,所有光線的角度也都不會再相同了。

每一個創作者,每一個在現場提筆留言的朋友,
每一個專程而來或者可能只是路過進來休息的觀眾們,
因為有你們,
才能完成這一趟,
充滿愛與自由的即興冒險。

20060116-20060215 @ 花徑開咖啡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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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February 15, 2006

we'll talk while the sun goes down, watch the lovers, leaving town

『創傷在完成的歌曲隱匿,角色在故事的結局缺席。
 即使派對暗底憂鬱地運轉,整座城市的囈語將永遠不會結束。』

『也許是在我們重新相遇的時刻,我們才真正離開了彼此。』


這些也許都是曾經寫下但永遠不會發表的文字碎片。

時常就思索著到底該說什麼好,
等到想到合適的表達時,也許說或不說已經不重要了。

無關感傷。

一直沒有情人因此也就沒有怎麼過情人節的問題。
只是在britple那裡看到點歌突然就想把這首歌的現場影像版找來重溫一下。
都還記得,這是第一個看到的影片(還是val傳給我才有的)。
一個人唱歌。舞台旁邊有著衣架,掛著也許是離去的愛人留下的帽子和圍巾。

並且被我們虛擬置換在故事裡最美麗的位置︰

『「這是那個詩人留給我們的歌。」你說。

早該被黑夜啣走的橙紅色夕陽竟然沉重地往我們逼近,彷彿也想聽清楚你在唱些什麼——最後我們就迷失在那片燦爛盛大如荊棘迷宮的光芒裡了。

也許我一直被困在那光圈裡頭,回不來。
我生命中再也沒有那樣強烈的光,直射瞳孔。 』 (by val)


於是我們全都朝著原先誰也無法預料的方向而去。
直到某一首歌響起,才停下腳步,回頭看。

然後繼續單人旅行。



For Lovers (Live TOTP 23April 2004, video)
(27.24 MB)
http://s25.yousendit.com/d.aspx?id=035Q1QPL3UM617VZ6O14UDCK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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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February 13, 2006

and to lie to you, rather than hurt you

永遠都覺得時間彷彿都是「轉眼間」,轉眼間已經從2005跨進2006並且過完了農曆新年,轉眼間已經從討論著要做一本雜誌到暫時停擺到重新開始並且完成了試刊一號,轉眼間我突然從原本小小的企劃宣傳變成朋友不時亂喊著的責任編輯……或許唯一可以稱得上轉眼間的大概就是我這個人的本質上沒有太大改變吧,沒有變得更聰明也沒有比較懂得抵抗情緒上的細微煩擾。

在雜誌進行的過程中同事常說︰
『誰說雜誌寫的就一定是真的?誰說你一定要相信它?』
因此我們的確極為任性地在文字裡玩了一些小小花樣。


有趣的是前幾天從網路上讀來的一篇偽報導︰就在peter doherty離開十數天的監管生活並且幸運地獲判12個月的社會服務而當庭釋放之後沒幾天,有兩人聲稱他們如何巧妙地操作英國媒體創造出peter doherty這個原本不存在的人物,背後設計了一個龐大的計畫,包括假造出一個叫做The Libertines的樂團、散佈其實根本沒發生過的演唱會訊息以及報導,達到一定的熱潮之後為他們發行專輯,之後為了讓他們持續新聞曝光進一步設計了各種醜聞(例如竊盜案、濫用藥物與暴力事件),甚至成為名模的男友讓他因此跨足上流社會並且成為媒體寵兒。只不過計畫進行到最後這個化身為peter doherty的演員突然決定拒絕合作,想要開始發展自己的音樂事業,於是離開了假造的樂團而真正組成Babyshambles,甚至揚言如果透露任何細節給媒體將會訴諸法律途徑……

整個偽造的聲明稿由於太過理想化,稍微知道樂團歷史的人很快就能發現破綻(當然也是有人認真地對此感到迷惑,尤其是為了營造其真實性,隔天甚至還追加一篇偽造的carl barat訪問稿)。不過其中幾個假意說得很認真的想法卻是很有意思的︰
『這個計畫以驚人的速度顯示出崇拜名人的文化弱點,許多名人甚至缺法天分、益處與智慧,我們希望做些什麼反映出這一點。整個計畫將會證明我們所提出對於當前英國社會的三項理論;第一是所謂的另類現象(alternative scene),每個人都太害怕會錯過即將發生的重要事件(The Next Big Thing)而不願關心其他一切。第二是我們認為文化變成了巨型肥皂劇。我們不在乎某個人思考、創造或貢獻了什麼,只關心他們在日常生活裡做些什麼,特別是他們不該做的事。至於第三項理論則是——「如果有足夠多的人認為這塊狗屎是一條金塊,我們就會相信這是一條金塊」。』

既然可以用一個顛覆歷史的方式來點明所謂的文化弱點,不如說這篇報導的作者或許正想要試探這樣模糊的信任界線。雖然這樣的社會現象確實存在也值得憂心,不知不覺中我們卻正好成為被實驗的對象。(私以為如果佈局再好一點也許緊張感可以更強烈些,比如多讀一些艾柯,或是不那麼艱深的話,albion_fic的許多寫手功力也都可算是上乘。)

雖然如此——如果真的都是假的,我想我也相信原本念戲劇學校的carl以及充滿天分的peter,應該可以完美地演出計畫當中所該擔任的重要角色。

那以前那些雜誌寫的,兩人所發生過的深厚情誼與分道揚鑣後還牽連不斷的依戀呢?
『誰說雜誌寫的就一定是真的?誰說你一定要相信它?』


ask me some questions and i'll tell you some lies.
--- Dec 07, 2005 5:40 pm, spankotheclown (aka carl barat)



那麼最後應該很適合這首歌。

"I have a little secret for ya..."
這首歌後來被收錄在專輯當中,有了正式而漂亮的編曲錄音,但是我第一次聽到的卻是早在sessions中即已出現的簡單原型。專輯版本裡強勢而堅定的情緒與段落,近乎一種宣告;而我總是偏愛demo的率性寫意,飄忽而不確定的狀態,啦啦啦的背後超級好聽的bassline,像是夢遊時的搖晃腳步。
即便整個世界都逆襲而來。
我們仍然可以沈默地理解彼此的祕密。


[the man who would be king] session version
(3.04 MB)
http://s7.yousendit.com/d.aspx?id=0RYKY88KFS6IT0O893I7PXW6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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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January 23, 2006

I'm sleeping, but everyday, the rain falls down harder...

每一次當ipod自己亂選播放而跳出那首配樂,我都會想起那一年的夏天
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會說著,哇……2002年,如果那年讀大一算起的話,到現在也都要畢業了,這麼久遠呢……
這篇本來在一月初交出了作為稿件,不過因為遲交所以也不確定後來會不會被用上,那麼,就留在這裡好了 :pp


This is not a love film: summer rain
文 val+ppp

晚上十點多,終於結束整天的會議與後續閒聊。我走進地下鐵。
靠在車門邊的縫隙我翻出白天向V要來的小說開始讀。

那是一個熱氣喧騰的夏天。我在無人的城市街頭晃啊晃,像荒城裡的游擊隊隊員。
那時我日日嗑著高濃度的失落感,血液循環想必比推擠移動的大陸冰河還要慢吶。日舵入蠶的柳眠狀態,夜晚又焚燒舊夢取暖。

更多的時候我們以沈默理解語言並且以不溝通完成溝通。
比如說妳問︰你們都是怎麼討論怎麼進行的呢?
而我卻只能極其天真(但卻真實地)回答妳,一切都是平行發生的

回頭驚見這篇文章奇異的旅程和我們一起平行開展。

「你知道何時才會下雨嗎?」
「這題我也不會。」

突然就很想念海邊。
總是在夏天完全來臨之前,想去那個有鞦韆的海邊。

有一年我和朋友突發奇想地就在正職之外開始了我們的實驗,最初的理想其實是一齣多媒體舞台劇,在找到演員之前,我們決定先把影片完成。
關於海洋的懸念在第一個影像試驗的文字旁白裡不斷地顯見而又歧出,那般輕描淡寫卻又縈繞於心揮之不去,在城市裡每一個恍神而穿越的紅綠燈口,秒數歸零,我在騎樓與騎樓的迷宮之間,突然意識到海洋並不是在邊界,而是城市的正中心…

移動著。整個城市的熱氣似乎在不斷地膨脹,要將我擠出這個空間。
那是一個熱氣喧騰的夏夜。

接著是summer rain,第二個影像計畫。對我而言一切仍是前次旁白意念的延續。對朋友而言,一切來自Duras 。(借用他的說法︰『有一段時間沮喪不可名狀幾至無以為繼,祇有這部小說能夠緩解症狀。』)



那段日子我們在台北東區街頭一晚又一晚地走著聊著看著拍著。大部分的時間因為攝影機電池耗盡往往是在等待與閒聊裡渡過。在十字路口。在紅綠燈一次又一次的變換前面。計程車停下久待又不耐離去。凌晨四點半天色會轉成湛藍。公園裡的野貓幽幽晃晃地走過來然後溫順地在身邊趴下。五點多可能捕捉到巷口路燈亮起的那個瞬間。我們在便利商店門外咬完一支冰棒和一瓶牛奶。六點多開始有捷運和公車,走得累了朋友蹲在地上望著天空喃喃地說,這是我最喜歡的藍色,我稱之為文藝復興藍…

遊蕩著。我們始終沒有討論對於已經拍下來的東西要怎麼裁剪與拼貼,只是繼續走著走著並且漫無主題地聊天。與影片全然無涉。夏日台北燥熱無雨。我們研究著櫥窗內的燈光亮度,研究櫥窗內的衣服擺設,以及名牌店家的關門時刻好決定行進路線。在書店咖啡店與唱片行耗上許多時間但全都儘可能地岔題與忽略。

等不到雨,我們迷上描繪霓虹燈光。如鯨魚泅泳在傍晚的鬧區,我們等著流行服飾店潑出囂張的螢光綠,等著口味苦澀的茶色光逶迤出紅包場,等著健身中心流淌一身媚惑煽情的藍紫光芒。霓虹燈光簡直就是城市裡的許願池塘,人們以為對著它投幣,就被允諾一次美夢成真。
拍片之外,我們有時也會純粹遊走城市觀察人群,卻常在不拿攝影機時發現值得紀錄的情節。


或者是當年那個昏眩趕工的夜晚︰陪錄影通告到淩晨三點,從板橋飛車到淡水,朋友從淩晨十二點就已經在淡水捷運站等著,為了一個湛藍的執念,日出之前的海邊的畫面…

沒有失望。我們怔忪地被那完全的藍所包圍。

海洋的魅力在於她無法被解釋,無法被看盡;在於她什麼都有又什麼都沒有。

返程時天已大亮。我們決定不顧危險偷偷用三人共乘的方式騎機車至捷運站,車行一路陽光灼熱,亮得要瞇起眼才看得清楚的柏油路,三個人的影子拖在後面一路飛揚地跟隨,亮面與暗面的我們的瘋狂。

我必須做許多無聊的事,才能確保自己並非正在昏睡、確保自己在意圖書寫時不會毫無題材。
我們帶著一直無法完成的「行書腳本」在島上冒險、逢場做戲。影片裡塞滿一篇篇夏日筆記,有時拍一株播放蟬鳴的行道樹,就從早晨拍到晚上;有時學高達拍「斷了氣」,攝影機一直保持動態,邊拍邊跑好像在草原上捕蜻蜓撲蝴蝶。

summer rain,沒有任何關於雨的畫面。
一切關於燃燒。

而原本那屬於城市中心海洋的影片並沒有真正完成,仿若最初的定名就預言了一切︰我們的失敗。釜痕確鑿的殘篇,閉鎖了我的渴想,渴想那個一轉彎就能豁然開朗的海景,終究仍然是人行道、安全島,或者禁制標誌之類的符碼。但我們真的去了海邊,用真實的影像不掩飾地破解了寓言,或者是因為,我們都太習慣於城市。

至於無雨的那年夏天我記得的總是櫥窗裡的燈箱變換以及佈置、師大路公園的彈簧木馬的顏色、廣告看板或者捷運廣場的路樹種類,甚至後來當我走在同樣的路上,總是本能而無比驚異地嚷著所發現的一些芝麻小事︰木馬換了、店家變了、樹砍掉了……

這不是一部遙遠的貧國紀錄片,而是一個我們每天都會經過的車站罷了——對每天看電視聽唱片上網聊天的我而言,這裡卻比小說或電影還要趨近虛構、同時也更逼近真實。我忽然流淚了,卻說服自己:不過是看了一部明知是虛構的連續劇——何須傷悲?你流淚只是想證明自己並非如此冷漠。

後來我來不及在搖晃的捷運上讀完V的小說,就已經到站,把紙張對折收進背包的時候,卻突然清楚地想起當時朋友寫的旁白,挑選的歌曲,說話的神情,停下步伐的姿態。V的文字像是一道密門,輕易地穿越她的虛構完成我的曾經。如許準確而神奇。在小說結束之前我甚至尚未與她結識。

像是突然接收到,來自海洋的久違的召喚。

雨就像飄逸不群的行書,腳本就象徵準備和等待。
「你知道為什麼還不下雨嗎?」
「因為我們過度爛漫。」

有時我甚至會忘記該怎麼哭泣。(無雨的/我們的/那年夏天)
但我或許只想證明自己其實還可以如許任性。



Recommendation︰
‧echo樂團 -「夏日陣雨 summer rain」影片配樂
 (《迴聲volume II》合輯,2004)
‧《夏日陣雨summer rain》︰DV / 11’32” / 2002
‧各斜體字段落內文章引用自val的短篇小說「拉巴斯行書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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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January 20, 2006

I'm in love with a feeling, I know that it shows...

計畫了好一陣子的展覽,幾乎可以說是意外順利地展出了
過程中要感謝好多好多好多的人……但是這些展完之後再來說 :p

這並不是一個單純所有平面畫作然後安靜地懸掛在牆壁上就結束了的展覽
創作者來到了咖啡館,然後提議說,我覺得可以如何如何如何……
於是除了畫作,我們還有兩扇彩繪玻璃,以及兩張充滿記憶的咖啡桌,還有真的可以外出用的背包
這個月來咖啡店玩吧!現場還有留言本,記得也留下關於你的冒險 :))


【 愛與自由 的 即 興 冒 險】
音樂與圖像的遊樂聯想 – 台灣香港創作聯展

我們時常渴望冒險,時常以為冒險總是可遇不可求的遙遠景象。
更多時候,我們聆聽一首歌曲,閱讀一本書籍,觀賞一部電影……不知不覺地其實我們已經掉進那些故事當中,在旋律吟唱之間、情節發展之間,我們闖進另一個更為廣闊的宇宙,所有的人物與對白都像是轉身就會真實發生的預言,那些神奇的光亮反射出最私密的心境,我們歡笑、流淚、感動、或者嘆息。
我們正在冒險,在每一個明天,在每一段未知的愛情故事,在每一次重新開始的自我追尋。
一杯咖啡可以是一則故事的首頁,一對戀人可以是一個星球的未來,一抹顏料可以是一張夢想的地圖。
打開咖啡館的門,就開始了冒險的旅程。


《愛與自由的即興冒險》創作聯展,其實是個有趣的試驗。
inLove是來自香港的樂隊,中文卻唱得極好;輕巧而簡單的旋律裡彷彿包含著許多故事。
於是我們一邊聽著他們唱歌,一邊想像著冒險的可能性……聊著聊著,對於冒險總是有著許多想像性的畫面,這些畫面,經由創作者的巧思而生動地被呈現出來。這些作品不單單僅限於平面畫布或是電腦繪圖,因為事先決定了展覽場地將會是一間咖啡店,而出現更為驚喜的現場裝置,比如說,佈滿顏料的落地玻璃窗,或是進門之後坐下來的那張咖啡桌……
這些創作者來自各種領域,台港兩地。
從一開始,這個計畫就像是一種冒險。
Fall in love,如此簡單。
而現在,這個冒險遊戲已經開始,等待著你走進去親身遊歷,或許在他們的想像之外,你也開始發現了,屬於自己的愛與自由的嶄新世界。

|展出時間︰2006/01/16 – 2006/02/15
|展出地點︰花徑開咖啡館 The Path Café
      (台北市忠孝東路四段216巷33弄10號)
|參展創作者︰
   台灣–王信智、江凌青、何佳興、許玲綺、黃子欽
   香港–Kion、Ngai Wing Hong、queenieyu、Florian Ma

*特別邀請台港兩地藝術創作者,聆聽inLove專輯《冒險》之後,
 以自由方式創作,展現各自心中天馬行空的冒險意義






(真正印刷的DM還在delay當中,先做了網路版本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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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January 04, 2006

...looked like a snapshot of the most tragic day

 
So long
My friend
There must always
Be an end

But all our love
And life
And song
Carries on
I carry it on

Now the lightships
Are guiding you
Over the sea

And the lightships
Are sailing you
Away from me

Over the edge of the world
The edge of the world
Over the edge

But I carry you on
I carry you on
And I carry on


[patrick wolf - eulogy]
http://s31.yousendit.com/d.aspx?id=1ENJPZ662STG7145425XIADEXR


『我會帶你走的。記得,要讓音樂一直、一直、一直播放下去。
 天空就要被風折斷了。我們就快要來到世界的邊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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