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September 16, 2007

it's a song that delivers me, straight through the heart to you.

「給我一個擁抱,也許我就能獲得釋放了。」我對他這麼說。我是那樣地,貪戀著又恐懼著乞求著又逃避著,夢的注射。
「我想被這場無止盡的病釋放。被陷阱釋放。」
「只要一個擁抱就好嗎?」
「那絕對是不夠的。」他蹲在床邊緊緊抱住坐在床邊的我。
「那我該怎麼辦?」
「就這樣就好了。」他繼續抱著我。
「就這樣就好了,偶爾哭著睡著,偶爾笑著醒來。」

然後繼續活在不停蔓延的病毒裡。
然後再以真實的擁抱開始一切,即使永遠不能被釋放。

(val/pillow boy)



















那絕對是不夠的。

停下慣常的思考習慣,生活回歸到最精簡的單位,以倒敘的方式不斷推進。
每一日每一日,相近的時間,同樣的路徑。依循著過去未曾在意的規律與細節,逐步前進,逐步倒退。僅是猜測,沒有可供判斷的準則。我們不斷猜測,不斷在意,不斷忽略。
在意那些曾經的忽略。沒有回頭的可能性。重複和緩且暴烈的等待。交換依賴的規則。
並且繼續。

這段時間的開端,閱聽範圍內所出現的意念都幾乎巧合地相撞,Tamaki Hiroshi的影片《ただ、君を愛してる》、《ROCKERS》與《恋愛小説》,Kamenashi Kazuya的電視劇《ユウキ》,吉本ばなな的新書《アルゼンチンババア》,不約而同地試圖傳遞給我同樣一個概念︰
「無論多害怕,也要一直愛下去。」
儘管坦然,然而那種明知正在緩慢消逝的過程,確實比乍然之間的突發結局更為耗損且傷人。
如果逞強也有限度的話,音樂必定就是我的底線。
那個夏日午後,陽光晒進書房讓久未開啟的音響都微微發燙,我放起她最愛的那張CD,在鋼琴聲裡發現我已經忘記了太多的瑣碎事物,而她仍然鉅細靡遺地記得,我們用不同的方式與近似的質地裝填且閉鎖記憶之匣,無法重製或拷貝。「第十首,」我聽見她說,「再放一次第十首就好。」

是在哪一段路上我忘記了,只記得ipod從隨機模式中跳出了Dears的〈Find Our Way to Freedom〉,當捷運與公車幾乎脫離生活的移動習慣,突然一首令我出神的歌曲差點讓我錯過該下車的那一站,極想就跟著搖蕩的車廂就這麼一路移動下去,儘管早已沒有關於逃亡的渴望。
已經不再逃亡。只是永遠無法覺得足夠。
曾經擁有一次,就會想要擁有兩次、五次、十次、成千上百次……。最後發現還是只擁有唯一的一次,於是你說服自己,至少有過那麼一次,這樣應該夠了吧,但是不對,因為之前你明明還有足夠的時間與可能,去創造那第二次、第五次、第十次、第成千上百次……
遺忘不會是找尋自由的方向。
記憶才是。

即使永遠不能被釋放。


This is the last breath I can spare
and I don't really want to say something awful
I won't hear the end of it

This is the last breath I can spare
And I don't know if I would share
consequential feelings
even if I could

This is the last breath I can spare
and I don't care enough to say
something evil 'cause I've really had my fill


I need this song
and I need you
Just don't ask of me to choose


I won't I won't I won't I won't
I won't I won't I won't I won't



((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