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January 23, 2008

sometimes i could cry for miles, but i don't...

昨天去朋友的電台節目玩,本來打算認真查很多資料好好做介紹,結果準備不及,決定就順著音樂內容隨意亂談,聊著聊著發現我和朋友都曾有過類似的經驗,那就是︰會喜歡上某種音樂或某張唱片,看來就跟談戀愛一樣,要遇上對的時間與對的人,哈。

Guillemots與我遲來的愛戀,對我來說正是這樣。













Guillemots的專輯早在去年一月初便住進了我的電腦,雖然那已經是專輯發行半年後的事情了。會去找這個名字完全陌生(而且應該要奇怪地寫成gUiLLeMoTs才對)的新團來聽,起因是carlos的推薦(喂),在我已經忘記是何時與何地的訪問裡他隨意提到這個「最近在聽且覺得還不錯的新團」,看完後真的好奇去找了,而且心想不會又是個很吵的團吧(喂喂,不知道為什麼但每次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覺得很炸)……
但我想我的運氣還真不好,歌曲找回來之後先隨意亂點幾首,偏偏剛好選到的都是他們偏向快版的歌曲,也許是彼時心情所致,雖然根本沒有很吵,但我就像是他們MV中表情不耐最後頭也不回地逃離表演廳的小學生,從此Guillemots便一直只是暫時居住在我的電腦裡而極少與之接近。

不過我的itunes向來自有主張。

直到去年八月中之後,因為某些原因而開始擁有大量獨自在家的時間,聽音樂的音量也就允許放肆起來,於是就在某次任由itunes隨機播放而在其他視窗持續工作的同時,〈São Paulo〉這首歌跳了出來,以令我最無抵抗力的前奏鋼琴橋段瞬間抓住我的聽覺注意。
那時我心裡只想著︰咦?這是誰的歌啊?
馬上切換視窗找尋名稱︰Guillemots,從此我仍然只聽這個樂團的這一首歌而已。並且知道我願意為這一首歌去買這張專輯,〈São Paulo〉值得這樣的衝動力。

然後再度閒置。直到今年一月初val來我家,問著最近有什麼好聽的,我瀏覽著itunes,其實幾乎都不是新團或新專輯……突然就想到了Guillemots,甚至還警告她「這團可能會有點吵」,但是放完〈São Paulo〉之後她也完全被征服了。她在我的電腦上隨即查起相關介紹,最後我們發現youtube上的表演影片,「搞什麼!這團竟然可以搞到表演時跟伯明罕市立交響樂團一起合作哪!」

搞什麼!為什麼我之前覺得他們是個很吵的團啊?!

後來我終於認真聽完專輯《Through the Windowpane》,才發現他們對我來說根本不該是個只因為一首歌而去買的樂團。就像是什麼風格都想試試看,掛名的團員雖然只有普通編制的四人組合,現場演出時卻加入許多傳統配器,例如saxophone、double bass之類,將音樂延伸出另一種豐富層次;可以用交響樂團做背景然後舒緩吟唱,也可以鼓與貝斯節奏強勁,可以吉他reverb延展不斷像是瀰漫著濃密煙霧,也可以最簡約的鍵盤音效搭配搶眼而憂鬱的主唱聲線,甚至可以快樂到把背景合音弄得像是超級芭樂的流行歌曲……說實話主唱的音色會給我很多熟悉的感覺,基本上不脫離Aqualung、Damien Rice這一掛乾淨清新又情緒豐沛的風格,簡言之就是我會喜歡的那一種。

後來發現主唱Fyfe Dangerfield曾以個人名義翻唱Larrikin Love的〈Well, Love Does Furnish a Life〉,並且是收在Larrikin Love的同名單曲數位限定版本中,同樣一首原本由Edward Larrikin唱來碰碰跳跳的青春男孩歌,突然180度大轉變成為Fyfe式的憂鬱傷懷小調。而我最樂的莫過於喜歡的歌手總是不斷地一起攜手合作啊。(Edward一定是人見人愛吧!先有Patrick後有Fyfe現在又有Drew……喔喔不過我離題了)

巧合地在最新一期的IdN裡,讀到在國外製作出大量音樂商品設計的Big Active公司的創意總監Gerard Saint的訪問,問到他認為視覺藝術與音樂間有什麼關連?他回答︰「今天早上我讀到The Guillemots樂團的Fyfe Dangerfield主張音樂在現實中,是沒有準則的音樂形式。音樂只存在於它被演奏的時刻,其他時候則是無形的。他說︰『音樂只是空氣,之後就消失了。』我喜歡這樣的觀感,也許這也是音樂和視覺藝術間的關連所在。也許視覺藝術也是能讓虛無縹緲的東西好像能被看見的方式吧。」

但是那種被感動的心緒卻一直沒有消失。

仍然繼續反覆聽著〈São Paulo〉,val寫著「在聖保羅邊走邊哭也沒關係」,讓我想到紓緩如同流浪般的晃蕩。而我對這歌的感觸是更為猛烈的,或許因為它出現在我生命中最闇黑的時刻,於是每句歌詞都轉而覆載了更為巨大的自我詮釋,彷彿能夠跟著那些低迴又激昂的吟唱,直接勾勒出完整的情節畫面,「有時我可以哭上許多遍,甩下背包,然後不回頭地遠遠逃跑」,多麼猛烈而電影式的意象。(也許我只是想起了Kammerflimmern的結尾?)但我曾是那樣相似的,壓抑與渴望,無人可說,只想吶喊與無法哭泣(給我個醫生、給我個愛人、給我個戰士、給我個出口)……

而激動之後的結尾其實是輕靈的音樂盒聲……剛好就可以順著接聽希望之國的〈Left〉。
再加上Dears的〈Find Our Way to Freedom〉,這些歌聯合起來為我的那段日子完成了描述。
或許「我不想/我不要」總是那段時間唯一難以擺脫的內在情緒……


儘管此刻在整條街道上你發現還是只有你自己,邊走邊哭著。


Sometimes I could cry nine times
Drop my bags and run for miles
Sometimes I could live nine lives
But I won't, but I w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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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配交響樂團、編制強大的現場版!
http://tw.youtube.com/watch?v=Ei3ZJJ9zq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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