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July 28, 2006

no one's too perturbed about the things that I would cry for...

*整個對他們的心情一直都很矛盾,所以怎麼寫也都是這樣矛盾下去……
*再加上整個沒有想到竟然他們會來表演,又選在太巧合的日期,看完之後會寫的東西一定不同了,那就看之前先來個奇怪形態的介紹文好了……
















確實這是一種比矛盾更矛盾的心情,就像為什麼會同時用dirty與pretty來形容某些事物;有一些界限永遠無法劃分清楚,就像有些熱情總是盲目發生沒有太多原因。如果限定只用一個形容詞來介紹Dirty Pretty Things這個樂團的話,我會選擇的必定是︰矛盾。

不是批評,誠實的說應該是心情問題;通常會產生矛盾情節的起因大多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確實在The Libertines後期,從團員到樂迷大家都陷入一種混亂而困惑的局面,堅持專輯宣傳而循例安排大量巡迴演出,主唱Carl面對千篇一律的媒體詢問,言談始終顯得躊躇滿懷與思慮反覆,先是聲稱如果Peter不決心戒毒回團的話,以後他絕不再組團或者從事音樂工作,隨後僵局急轉直下,決定宣佈「Libs自2004年底之後終止所有活動」。接著他開始積極振作、著手準備個人專輯(並且迅速被主流唱片公司簽下個人合約,也在女子電音組合Client的專輯中獻聲合唱一曲,後來被選作單曲發行甚至還合拍了音樂錄影帶),因為「夢想必須繼續下去,我不該再浪費時間等待」。個人事業尚未定案,很快的風聲再起︰Carl將會先另組一個樂團繼續衝刺,這消息沒讓歌迷等太久,2005年9月他便自己在樂迷討論區上宣佈新樂團成員名單,數天之後宣佈新團名,更快速的在10月初開始巡演,年底錄製專輯,今年4月發行單曲,再隔兩週發行專輯……這張專輯,便是Dirty Pretty Things的創團之作Waterloo To Anywhere

於是繼續矛盾下去;必須承認倘若不是跟著Libs一路聽來,或許我並不會注意到Dirty Pretty Things這個新樂團;但是倘若從樂團成員來說,他們又完全不是一個初入音樂產業的新生兒。整個計畫的快速成形、發展、並且成功,除了背後肯定存在的推波助瀾之外,樂團本身既有經驗、能夠快速進入狀況也是原因之一。難怪NME雜誌會將之形容成「聰明、老練、具備絕對的搖滾韌性」,在競爭激烈的音樂市場,守成不易,確實趁勝追擊並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正因為聰明、老練,所以Waterloo To Anywhere稱得上算是能夠安全上壘的作品,音樂節奏快速流暢,所有歌曲控制在四分鐘以下,不鋪張不拖戲,各樂器也都角色相當,沒人特別搶眼。表面上堅毅陽剛、暴烈激昂,矛盾之處就在於Carl的歌詞卻摻入大量的自我疑惑與不安,好像明明正在朝某個方向前進,卻又同時擔心著這樣做到底對不對。Waterloo To Anywhere,想要去向任何地方,也可能是全然未知的某個地方。(以Waterloo為起點,則是因為Carl在創作專輯中大部分歌曲的那段時間,正好住在倫敦Waterloo地鐵站附近,據說也是全部團員第一次相約的地點。)

而我也時常聽著聽著就不知道跟著飛到了何處,總有一些句子不小心害我分神,通常越是詆毀就越有同感︰「在我生命中有些時光確實很美好/但現在再度覺得自己是個懦夫/有些事……有些事是會改變的」是開場曲Deadwood;「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拒絕相信/那些怨恨憤怒以及你所編派的謊言/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是曲調竟然輕快的主打歌Bang Bang You're Dead;「我假裝這就是結局/那迫使我更加堅強/只要凝視著你/一切就能變得不一樣」是台灣版沒有收錄的B.U.R.M.A;「我為生活祈禱/希望一切回歸正常/我為自己祈禱/但從來學不會教訓/沒有人在乎我會為了什麼不顧一切」是私心最愛的Gin and Milk……這樣那樣,堅定又脆弱,反反覆覆,反反覆覆。把烈酒加入牛奶,辛辣混合著香甜,有時候覺得這樣味道真不錯,有時候又搞不清楚到底嚐到了些什麼。

確實他們在各方面都擁有不失成為一個好樂團的必備條件︰帥氣的外型、不錯的表演票房、認真的演出計畫、不差的創作能力。總覺得還少了什麼?儘管規矩靈巧,坦白地說Dirty Pretty Things仍然無法滿足我習慣已久、原生於The Libertines的那份極端——極端的躁動與極端的浪漫,兩種極端相異的性格相互撞擊而產生的融合與對立(很想說一加一可能不只等於二,但實在不需要再多提那些永遠沒有結論的無聊話題了),但我仍然決定要去現場看看他們難得來台的演出,終究,還是矛盾心理在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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